记者在通往使馆的道口看到,竖起的红字牌上写道:“包、手机、传呼机不得带入使馆”,在牌子右侧的“黄金地段”上摆着一个摊位,摊位的伞把上挂着一个醒目的招牌:“存包、照相、约号”。也许因为位置好,来咨询的人格外多。
记者看到一个中年男子不紧不慢地走过来,代办人眼尖,一眼就看出来人家是来“趟趟路”的,招呼道:“还没约号吧?我们给你约吧?你们不好约,我们能约上。”
“你们约跟我约有什么不一样?不都是电话预约吗?”中年男子问。
“你们打不进去,我们就能打进去。”
“都是打电话,为什么只有你们能打进去?”
“我们离得近。”
“打电话跟远近有什么关系?”中年男子扭头就走了。
过了几分钟,又来了一位学生模样的姑娘,存了包正要往使馆走,代办人拉住她说:“我们给你审审表吧?我们办熟了,门儿清!”
姑娘说:“我已经请人看过了。”代办人说:“姑娘你还真别不信,专家教授未必有我们眼光准。就说这照片吧,37×37就不能使,50×50的才能使,同样是50×50的,外地照的或者小相馆照的就未必合适,脑袋偏大了不成,靠边儿了也不成!”代办人瞟了一眼姑娘材料上的照片,说:“我把这话儿撂这儿,半个小时后你准出来!”
见那姑娘面有难色,代办人就势说:“再补照一张吧!”姑娘同意了,代办人说:“交三十块。”姑娘问:“不是十几块就够了吗?”代办人说:“要到‘多丽明霞’那样的正规大相馆去照,使馆指定的。”(实际上使馆并未指定照相地点。)
照完相,代办人又说:“不再看看表吗?上回就有个人材料不合格,人家签证官给画了俩圈,让你出来填,等填完了再回去,人家已经下班了,只好再约一号,再重新排队,你折腾得起吗?”
姑娘于是又请她代审表格,一张表十块钱,三张又交了三十块。
据知情人透露,这些出国办签证的往往一花十几万就出去了,为方便保险起见,也不在乎这几十、上百的“小钱”。街头代办人正是揣准了出国人员的这种心理,变着法儿的赚钱。有时碰上团签的,一次就能赚上千把块。
记者沿着这条路继续前行,走到东大桥路南口西侧,就见墙上挂着一个“签证服务”的牌子,上面张贴着打印的各种服务项目,旁边还钉着一个名片盒,记者顺手拿出一张名片,又看了看牌子上的内容,请坐在边上的一名男子解释一下具体服务内容,该男子指着南侧一栋楼说,院里有人接待。
记者按照男子所指的方向走进东大桥路某平房,屋内并非办公室,而好似住户。当问起有亲属孩子想上美国留学需要多少费用时,屋内一姓杨的男子回答说:“7万就行了,价钱还可以商量。”但该男子拒绝透露具体运作办法,只是说:“我们老去办,知道怎么办。”
临走前,一位知情人告诉记者,附近的签证服务点一般都有门面,也有临时摆摊的,至少有十多处,都是附近居民,他们和使馆没有关系,只是城管的来了才管他们。
记者随后又从城管部门了解到,这种散兵游勇式的签证服务并不合法,而且带有一定危险性。尤其是那些没有固定营业场所的,更加不可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