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幽月光,我拥一缕最清;余余落辉,我爱一彩最美;滴滴雨露,我独恋那一抹——母爱,像雨露般,滋润我的心田。
晚上,我拥着被子,因着还未办的护照而辗转反侧,心中烦乱无比。“你明天体育课跟你爸去办护照吧。”却是妈妈进了屋,我自是答应,妈妈又道:“先让你爸跟贺老师提前说一下,你有贺老师电话吗?”我不假思索:“没有!”却是事实。妈妈一怔,无可奈何道:“那你明天自己跟老师说吧,你爸也没老师电话。”我有些急躁,说出的话也带了些火气:“你们怎么会没有老师的电话!”“我们怎么会有。”妈妈也被我的态度惹恼,她甫一张口,责备的语气便遮掩不住:“你怎么连老师的电话都没有,天天什么都不知道,也不知道怎么那么笨……”
本就烦乱的心绪,因这话,火气不住上涌,恼怒中夹杂着委屈的情绪如同涨满河槽的洪水,破开堤口,咆哮着,涌进心来。我扼制着自己的情绪,不住推搡着门,想把妈妈挤出门外。妈妈却一边抵着门,依旧喋喋不休着:“以后肯定什么事也办不成……”我压抑不住火气,大吼出声:“出去!”妈妈也与我僵持着:“就不出去!”
我转身跑回床上,一把抓住被子蒙住头,不去听那恼人的魔音。胸口剧烈的起伏着,呼出的气息也带着丝闷热,在被子中呆了半晌,确认听不到外界半丝声响,我露出头,情绪渐渐冷静下来。屋内有丝光亮,妈妈早已离开,门,没关。
我盯着投射在窗帘上的光线,无丝毫睡意。蓦地,一丝极轻的脚步声向床边靠近,声音虽轻,却仍被未入睡的我警觉,我紧闭上眼,静待一个姿势,不动。一个柔柔的东西轻轻地在我脸上停留,碰碰鼻子,触触脸颊,温柔而又小心翼翼,如羽毛般轻柔,如雨露般令人心生舒缓,撩起心底的点点涟漪,我挥一挥右手,翻个身,假装复又沉沉睡去。那个人又在床边停留了良久,我竭力抑制着睫毛的颤抖,生怕一个不淑,其泄去我的秘密。那个人终于离去,脚步依旧轻缓,我转过身,睁着眼,发呆着。她是……
一个声音,透过未关的门,恰传入我的耳朵,那声音叹息着,如秋风中打着旋儿飘零的枯叶,带着悔意与自责:“我又让孩子不高兴了……”
心中酸酸的,我复将头埋入被子,渐无的尾音回旋在耳际,任感动的泪水润湿了面庞、枕巾,泪水酸涩,却也如雨露般,滋润心田。
母爱如触颊的羽毛,温柔而细腻;母爱如黑夜的微光,含蓄而温暖;母爱如清凉的雨露,熄灭怒火,滋润心田。